失聲的意思

昨天月經光臨得快速又猛烈,明明是每個月都會碰面的朋友,卻比愛情還讓我措手不及。

想像一下,我在離家七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工作(而我的月亮碟片在家裡櫃子上翹著腳曬太陽),就在我忙著調整投影機角度讓我待會一點也不需要再mapping時,隱約感到下體有股涓涓細流。這股止不住的尿床般的溫暖感,讓我心裡泛起了漣漪,讓我心底一陣涼意。

「是血,幹,而且是流量很大那種」

我一邊流著沒人看到的血,一邊衝到最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盒新台幣120元的棉條、一包棉墊、一包紙內褲,然後又衝回工作室塞上棉條換了內褲繼續工作。不幸的是這次血量超大,彷彿整天在失禁,每小時就要換一次,否則棉條吸飽了液體後就會像吸飽水的海綿一樣榨出汁來,這些汁液則全部炸到內褲內側底部的棉墊上,甚至滲透到布料外,導致我好幾次沒注意到褲子上沾了血。(幸好為了演出穿全黑,就算褲子沾到屎也看不出來。(不,看得出來))

演出結束回到工作室後,我趕緊衝進廁所把褲子脫掉,然後用拇指和食指緊緊圈握住屁股那側沾到血的布料,拿起肥皂又洗又搓。

看著血順著水龍頭在洗手盆裡旋轉跳躍進下水道,我感覺自己在清理什麼見不得人的案發現場。

打完這段話,差不多又到了該換棉條和棉墊的時候。板橋血崩戰士報到。

(我剛剛一邊紀錄這血流成河,一邊想著這種每月日常,到底有什麼好講。但我又想到交大那個安靜坐在麥當勞前的學妹,什麼也沒說就被青椒噁男們攻擊。如果我們連子宮發生什麼事都不談,還想裝多開明談什麼代孕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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